为什么说李清照不是“小家碧玉”,而是北宋文化最锋利的声音?

为什么说李清照不是“小家碧玉”,而是北宋文化最锋利的声音?

李清照得益于这两边:父亲教她识古文金石,母亲教她观世事人情。她的气质,既有文士的理想主义,又不失贵族女子的气度。

所以李清照之所以成为“李清照”,并不是靠后来苦读来的,而是从一出生,她就被放进了一张更宽阔的文化底图中。别人写词,是技艺;她写词,是传承与表达的天然方式。那不是她学会的,而是她早就活在其中的。

二、一个读《左传》的小姑娘

从后世的词作与她与赵明诚之间的书信往来看,李清照早年所受教育之系统、范围之广,堪称超前。

一般女子学《诗》《礼》足矣,但李清照从小就接触《左传》《周礼》《易经》等较难的典籍,甚至能就古文辞义与赵明诚争论不休。赵明诚在《金石录后序》中写道:“吾妻少有文名,工书画,明音律,识金石……”这不是溢美,而是实录。

当别的女孩在练女红时,她在背古文;当别的小姐在绣花,她可能在研究一方古砚的铭文出处。

而且,李清照并不只是学,她还有非常强烈的表达欲。我初读她的《如梦令》,震惊于那种少女的坦然。

常记溪亭日暮,沉醉不知归路……

争渡,争渡,惊起一滩鸥鹭。

这是标准的少女的放纵。

如若细想:什么样的女孩,敢在宋代写出“沉醉不知归路”?还不是小酌,是醉得忘了家门在哪里。说明她那一刻,根本没打算按社会规训来做人。

很多人看她批评苏轼和欧阳修的《词论》,以为她傲慢。其实她不是“少年狂妄”,她是站在一个独特的审美视角,讲了一种“标准感”。

她说苏轼的词“虽变旧制,多未合拍”,也就是说,苏轼的词虽然突破格律,但情感与节奏未能严密结合。她不是嫌弃苏轼,而是在为“词”本身争一个标准。

这背后,是一个那个时代的文风体现。北宋的堪称历史上文人的黄金时段,那时的文化开放,包容。士人们习惯公开辩论,哪怕是弟子挑战老师,也是“礼中带锋”,正所谓“君子和而不同”。

李清照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,从小听父辈讨论《春秋》笔法、品评古今人物,批评王安石政论,她从没觉得自己必须沉默。

她笔下的“敢”,不是所谓的“女性觉醒”,而是哪个时代的“文化自觉”。

三、她不是“为写情而写词”

后人之所以记住她的名字,不只是因为她词写得最好好,而是因为她把词从写出了新的高度。

北宋初期的词,多是宴饮、游戏之作,形式上雅致,内容上轻浮。李清照的词,从少女时代的“逸兴”一路走到中年之后的“悲切”。从日常生活、国破家亡写到情感变故、文化沦陷。

她用词承载的是文明之痛,是大宋知识分子们在政权更替、家国离乱下的精神映照。

她写“物是人非事事休”,不是情感的自恋,而是文明人失去一切后唯一的独白方式。

她是贵族少女出身,亦是乱世孤魂的代表。

卸下“滤镜”重读李清照

网上太多写李清照的文章,总是绕不开“女子才情”、“风花雪月”。

但如果你卸下“滤镜”重新去读她的背景。你会发现她的成长路径、她的文化姿态,远不止是个会写词的女人。

她是一个站在北宋文化顶端的继承者,是一位记录了文化浩劫的见证人,更是中国古代女性罕见的“独立发声者”。

她,不是“小家碧玉”。她是一个拥有完整思想、真实人生、并敢于以词为刃的时代先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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